第399章萬物相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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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廷軒，女子一人與二人入，留一眾親隨在滿外等候。
“能每日出手十數顆魂丹，而且純澈，想來姑娘也不是凡人。那，卻不知這個，姑娘可識得？”女子坐在二人面對，翻手在他們面前，桌上擱下一快龍眼大的圓石。
“重霓！”
見到那小石頭，尹落落下意識地將垂在身側的右手往袖子裏縮了縮。她總以為那石頭是落入凡間的神之遺石，此時重霓從女子的手心滑到桌上，有點不好的預感溢上心頭。
“姑娘果然好見識，那卻不知，我這石頭，能不能換姑娘的魂丹？”
“……”
女子仍然是笑著發問，若不是她一眼就看出對方的出處，真的不會將女子歸為桃夭他們一個出處。重霓的力量，初見之時，她就心服了。只是她方要開口應承，桌下又被帝子靈腳尖輕碰了一下。
“姑娘想用這麽小的一顆重霓換魂丹，算盤果然打的很精。”
“……”
尹落落有些驚異，她原以為帝子靈和這女子是舊相識，甚至有些什麽瓜葛的。誰知道他一開口，居然就是一副生意人的口吻，而且話音並不怎麽好聽。
“原來姑娘也做不得所有的主？”
“呵呵，魂丹是我夫君給的。一直都交由我來賣，近日來，夫君閑了下來，所以，自然是他說了算。”
她巧笑嫣然，仿佛真是自己說得那麽回事。只是她心裏清楚，帝子靈此番性子有變，唯一不變的，是和她一樣，不會做虧本買賣。現下，她只知道重霓不是凡物，卻不知其價值幾何。是以，交由他來說，準沒錯的。
“即使如此，不知這位公子，願以何等價值與我交換魂丹？”
“那就要看你需要多少魂丹。”
“多少？你們手裏竟有眾多之數？”
女子的眼前忽然一亮，喜悅之色加上尹落落手心裏躺著的五彩斑斕，映襯之下十分悅目。
“噹”女子將一個玄色的小袋子放在桌子中間，眼睛卻始終都沒離開尹落落的手心。
“卻不知道，這些夠不夠換姑娘手上那些？”
“……”
尹落落只是眨巴一下眼睛，看了看那個小袋子，又側目看向帝子靈，這麽小一袋，上神應當是不會答應的。
不過她出神這一剎，覺得手臂被人撞了一下。
“啊？”
“娘子楞著做什麽？快將手上的魂丹給人家吧！”
“換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
她只覺得方才帝子靈對那魔族女子的壞脾氣都是演戲給自己看的，一塊那麽的重霓嫌棄人家小，那個黑色的小袋子不過比尋常人的錢袋差不多，就多到哪去了？
她半輩子的疑心病全都用在了此時，深覺帝子靈對女子的用心，絕對有問題。可是，女子一拿到魂丹，就立即離開了，這又讓她有些始料未及。
“落落。”帝子靈淺笑望著趴在桌子上的某人。
“啊？”叫得這麽親厚，果然有問題。
“我和人家沒有什麽瓜葛，你是不是很失望呀？”他微微挑眉，對視上某人。
“……”她立時趴會桌子上：有什麽明顯麽？可要不是這樣，他怎麽知道人家這兩天回來？
“嘩啦嘩啦”“噹噹噹”
帝子靈也不多做解釋，只是默默地坐回她的身邊，打開那個小袋子，稀裏嘩啦地倒了一桌子重霓。重霓已經摞起幾層，口袋裏似乎還沒有窮盡的意思。
尹落落怔怔地看著大大小小的石頭從袋子裏面掉出來，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被重霓表面的光晃瞎了。
“喔……”
“多麽？”
“多。”
“信我了麽？”
“啥？”
她只顧盯著那些石頭，要知道，那每一塊石頭裏頭，可是都蘊藏著不消的力量。不過，這種力量就像魂丹，也不是所有人得之，就能得心應手地收為己用的。
“你不是覺得，我和那人，有過去麽？”
“我說著話了？”
“沒說不要緊，我知道你的心思就好了。”
“嘖嘖嘖，有些事，是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，難道上神都不知道這個道理？”
“我怕你心裏有疙瘩。”
“疙瘩是什麽？好吃麽？”
“你呀你……”
至此，帝子靈心裏已然有數，她嘴上不饒人，心裏的疑慮已經消除了大半。
“別倒了！還得費勁裝回去。”
“裝它做什麽？”
“不裝？難道留在這裏招人惦記？”
帝子靈的心思，她越來越不懂，可能是她忘卻的太多，總覺得他神神秘秘的，仿佛每句話都有著玄機。此刻，她不由得明白，並不是那些算命的不願意道出天機，實在是天機太過覆雜，全道出來，太過繁覆。
“你可發現，你的重霓變小了？”
“發現是發現了，只是不知我做錯了什麽？”
“呵呵，多傻。若善使靈石也算做錯，想來天下人都願意與你犯一樣的錯。”
“啊？”
“你還記得從前對我的許諾麽？”
“許諾？我對你？”
見到她的反應，帝子靈終究還是難掩神傷。
“你別這副表情嘛！我不記得，你可以告訴我。你說得是什麽，我不記得。但有一句話，我還想得起來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不論何時何地，只要落魂再次尋到上神，便永遠也不會與上神分開。上神生，則落魂生；上神隕，落魂亦隨左右。”
這就是當時帝子靈為她裂魂，她最後對他說過的話。即便是現在，她尚且能感受到當時自己迫切不想與帝子靈分開的心情。
“那好，現在就輪到小落魂來保護我了。”
“我……保護你？”
聽見他的話，尹落落覺得有點像是天方夜譚。她癡癡地望著身邊的人，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玩笑的意味。可惜，看得眼睛都有點酸了，還是不見他笑。
“雪霽國度將軍府，危急時刻，你如何自保，難道都不記得了麽？”
“金…弓？”
遲疑了一下，她才說出心中的答案。
帝子靈聞言，臉上現出寵溺的笑，執起她的右手放在重霓堆上：“其實，你手上重霓之所以變小，不過是它與魂丹相類。有耗自然有損，懂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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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每日出手十數顆魂丹，而且純澈，想來姑娘也不是凡人。那，卻不知這個，姑娘可識得？”女子坐在二人面對，翻手在他們面前，桌上擱下一快龍眼大的圓石。
“重霓！”
見到那小石頭，尹落落下意識地將垂在身側的右手往袖子裏縮了縮。她總以為那石頭是落入凡間的神之遺石，此時重霓從女子的手心滑到桌上，有點不好的預感溢上心頭。
“姑娘果然好見識，那卻不知，我這石頭，能不能換姑娘的魂丹？”
“……”
女子仍然是笑著發問，若不是她一眼就看出對方的出處，真的不會將女子歸為桃夭他們一個出處。重霓的力量，初見之時，她就心服了。只是她方要開口應承，桌下又被帝子靈腳尖輕碰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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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尹落落有些驚異，她原以為帝子靈和這女子是舊相識，甚至有些什麽瓜葛的。誰知道他一開口，居然就是一副生意人的口吻，而且話音並不怎麽好聽。
“原來姑娘也做不得所有的主？”
“呵呵，魂丹是我夫君給的。一直都交由我來賣，近日來，夫君閑了下來，所以，自然是他說了算。”
她巧笑嫣然，仿佛真是自己說得那麽回事。只是她心裏清楚，帝子靈此番性子有變，唯一不變的，是和她一樣，不會做虧本買賣。現下，她只知道重霓不是凡物，卻不知其價值幾何。是以，交由他來說，準沒錯的。
“即使如此，不知這位公子，願以何等價值與我交換魂丹？”
“那就要看你需要多少魂丹。”
“多少？你們手裏竟有眾多之數？”
女子的眼前忽然一亮，喜悅之色加上尹落落手心裏躺著的五彩斑斕，映襯之下十分悅目。
“噹”女子將一個玄色的小袋子放在桌子中間，眼睛卻始終都沒離開尹落落的手心。
“卻不知道，這些夠不夠換姑娘手上那些？”
“……”
尹落落只是眨巴一下眼睛，看了看那個小袋子，又側目看向帝子靈，這麽小一袋，上神應當是不會答應的。
不過她出神這一剎，覺得手臂被人撞了一下。
“啊？”
“娘子楞著做什麽？快將手上的魂丹給人家吧！”
“換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
她只覺得方才帝子靈對那魔族女子的壞脾氣都是演戲給自己看的，一塊那麽的重霓嫌棄人家小，那個黑色的小袋子不過比尋常人的錢袋差不多，就多到哪去了？
她半輩子的疑心病全都用在了此時，深覺帝子靈對女子的用心，絕對有問題。可是，女子一拿到魂丹，就立即離開了，這又讓她有些始料未及。
“落落。”帝子靈淺笑望著趴在桌子上的某人。
“啊？”叫得這麽親厚，果然有問題。
“我和人家沒有什麽瓜葛，你是不是很失望呀？”他微微挑眉，對視上某人。
“……”她立時趴會桌子上：有什麽明顯麽？可要不是這樣，他怎麽知道人家這兩天回來？
“嘩啦嘩啦”“噹噹噹”
帝子靈也不多做解釋，只是默默地坐回她的身邊，打開那個小袋子，稀裏嘩啦地倒了一桌子重霓。重霓已經摞起幾層，口袋裏似乎還沒有窮盡的意思。
尹落落怔怔地看著大大小小的石頭從袋子裏面掉出來，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被重霓表面的光晃瞎了。
“喔……”
“多麽？”
“多。”
“信我了麽？”
“啥？”
她只顧盯著那些石頭，要知道，那每一塊石頭裏頭，可是都蘊藏著不消的力量。不過，這種力量就像魂丹，也不是所有人得之，就能得心應手地收為己用的。
“你不是覺得，我和那人，有過去麽？”
“我說著話了？”
“沒說不要緊，我知道你的心思就好了。”
“嘖嘖嘖，有些事，是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，難道上神都不知道這個道理？”
“我怕你心裏有疙瘩。”
“疙瘩是什麽？好吃麽？”
“你呀你……”
至此，帝子靈心裏已然有數，她嘴上不饒人，心裏的疑慮已經消除了大半。
“別倒了！還得費勁裝回去。”
“裝它做什麽？”
“不裝？難道留在這裏招人惦記？”
帝子靈的心思，她越來越不懂，可能是她忘卻的太多，總覺得他神神秘秘的，仿佛每句話都有著玄機。此刻，她不由得明白，並不是那些算命的不願意道出天機，實在是天機太過覆雜，全道出來，太過繁覆。
“你可發現，你的重霓變小了？”
“發現是發現了，只是不知我做錯了什麽？”
“呵呵，多傻。若善使靈石也算做錯，想來天下人都願意與你犯一樣的錯。”
“啊？”
“你還記得從前對我的許諾麽？”
“許諾？我對你？”
見到她的反應，帝子靈終究還是難掩神傷。
“你別這副表情嘛！我不記得，你可以告訴我。你說得是什麽，我不記得。但有一句話，我還想得起來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不論何時何地，只要落魂再次尋到上神，便永遠也不會與上神分開。上神生，則落魂生；上神隕，落魂亦隨左右。”
這就是當時帝子靈為她裂魂，她最後對他說過的話。即便是現在，她尚且能感受到當時自己迫切不想與帝子靈分開的心情。
“那好，現在就輪到小落魂來保護我了。”
“我……保護你？”
聽見他的話，尹落落覺得有點像是天方夜譚。她癡癡地望著身邊的人，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玩笑的意味。可惜，看得眼睛都有點酸了，還是不見他笑。
“雪霽國度將軍府，危急時刻，你如何自保，難道都不記得了麽？”
“金…弓？”
遲疑了一下，她才說出心中的答案。
帝子靈聞言，臉上現出寵溺的笑，執起她的右手放在重霓堆上：“其實，你手上重霓之所以變小，不過是它與魂丹相類。有耗自然有損，懂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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